💜晓甜甜💚

凭本事挖的坑,为什么要填。

【雷安】Lambency

  • 摄影师雷×蛋糕店店主安

  • 我必须要说:我本来在十几天前就已经写完了七夕贺文,但是,我磕上头了,我,要,写,糖,我爱雷安,我爱他们,我不是刀子精,我是糖精。(不要问我是谁改变了我,问就是爱情

  • 写的很烂,随便看吧,能看懂算我输(?

  • 我真的不会写糖(。


上一棒: @长了牙的水 

下一棒: @是木兮不是破树枝 


 


 


“你在看什么?”

 


问这句话的时候安迷修正将他新鲜出炉的焦糖蛋糕摆在瓷白色的长型镂空雕花桌子上,他解下围裙,拍了拍手上残余的面粉,打算走过去看着那个弯着腰摆弄单反的人。

雷狮坐在这张长桌子的对面,单反放置在桌子上,漆黑的镜头正好对着厨房的方向,棕白色的蛋糕在镜头下呈现出更加鲜嫩的颜色,焦糖上面铺洒着阳光,透出淡淡的浅金色。

“别乱动,”他皱了皱眉,“刚对好焦。”他重新调了一下焦距,又感觉ISO过高,有些曝光过度。于是他顿了顿,又说道:“你把窗帘往左拉一点。”

安迷修见怪不怪,伸手扯了扯暗紫色的帘子,将外面的光遮挡住了一些。

“咔嚓。”

“好了。”雷狮站起来,拿起机身调出了刚才拍的照片,放大之后左右移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他满意的点了点屏幕,然后将单反挂在了脖子上。“你这是在做什么?”

安迷修习以为常:“焦糖蛋糕。你拍了还不知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雪白色的小巧盒子,将蛋糕放在底座盘子上,又将盖子盖了上去,并且还加系了一条蓝色的缎带。他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修长的指尖捻着缎带的边缘轻轻扯出,抬头的时候,安迷修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雷狮绑在后面的白色头巾。“好了。你今天也有单子?”

雷狮点了点头算是勉强表示了一下,他接过了装着蛋糕的袋子,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我会顺路去看一下卡米尔。”

“沿路拍些花吧。”安迷修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雷狮走到玄关处。“回来的时候买份报纸,如果有昨天的更好。”

“想起来就买。”雷狮打开门,让外面的阳光倾泻进来。他抬脚,跨出了玄关,走进一片光辉之中。

 


Lambency

 


安迷修在他二十五岁那年在江边开了一家蛋糕店,他负责装修,里面一切的摆设都由他亲自设计。玻璃窗户正对着的就是粼粼波光的凹凸江,阳光透过贴着花纹窗贴的窗在浅棕色的木桌子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横穿江两边的凹凸大桥矗立在江面之上,象征着整个凹凸市的繁华。

他只有一个店员,叫艾比。那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姑娘,今年刚刚成年,趁着暑假出来兼职赚点零花钱。安迷修待在厨房里比较忙,只有艾比负责招呼客人。她总是气呼呼的和安迷修抱怨今天又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又或者是在发现了什么非常好的风景的时候拉着安迷修出门去看。

但大多数的时候,艾比都会趴在巨大的玻璃窗前,仔仔细细的看着后厨的店长。安迷修低着头做蛋糕的时候非常的认真,都不会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事情,捏出的奶油图案几乎有着非常完美的线条。

他在艾比面试的时候只问了一个问题:“你喜欢糕点吗?”

艾比的回答非常的简单,她说:“我从来不会做不喜欢的事情。”

于是艾比留了下来。她非常聪明,在简单的学习后就可以很好的管理店里的大小事务,还很自信的将安迷修推进厨房,一边笑着一边说就放心交给我好啦。

安迷修有的时候也会出来,搬张椅子坐在艾比旁边听她唠叨,还时不时想安慰她,但是因为实在不会用语言表达,反而让小姑娘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直男尬聊”。他捂着额,有些惆怅的想,他还真是不受女孩子欢迎

艾比挺嫌弃他的。她总是插着腰说你能不能稍微把价格提高一些,你做的这么精致才是同行一半的价格,你不觉得亏就算了,他们还说你是恶意压价。但安迷修不在意这些,他从来不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安慰艾比,说,艾比小姐,不用在意那些,但如果他们欺负你的话,你就跟我说。

艾比翻了个白眼,更加嫌弃他了,嫌弃那个称呼,嫌弃那个中二的发言。然而嫌弃归嫌弃,她其实挺喜欢这个总是将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骑士道”挂在嘴边的大傻子,喜欢他那个清澈的眼神。

但是安迷修也有自己的秘密。艾比知道,她见过那个叫雷狮的男人。他偶尔来店里找安迷修拿刚做好的蛋糕,连句谢谢也不说,眼神有些凶,让艾比有些不敢搭话。

安迷修总是抱着手站在厨房的门口平静地看着男人离去。艾比曾经问过,但是安迷修托着腮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要怎么开口,最后嗯嗯啊啊了半天还是叹了口气,说他也说不清。那之后艾比也就懒得问了,该见见,见不到拉倒。

其实安迷修确实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他本来就是一个不太喜欢动脑的人,看待事情比较简洁,因此真要去探讨雷狮和他的关系,还真说不清道不明。

 

雷狮是在两年前的一个春天出现在安迷修的店里的。

那时候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背着个黑色的旅行包,胸前挂着个单反,头巾在脑后打了个结,懒懒的垂在身后,看起来就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推开了店门,挂在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安迷修一个人坐在窗边昏昏欲睡,他微微闭着眼睛,撑着头,朝着窗外,窗贴的投影映在他的脸上,形成了斑驳不一的痕迹。

一声不和谐的声响响起,惊醒了他。

快门按下的声音只有一瞬,雷狮放下了单反,说,要一个焦糖蛋糕。

那个时候焦糖蛋糕刚好卖完了,安迷修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发现还有很多时间,便说他可以现做,两个小时之后再来拿。

雷狮答应了,但是他没有离开去别处,而是就着安迷修站起来的位置,坐在了对面。安迷修起先没有注意,然而当他将蛋糕胚放进烤箱里面烤,再推门走出来的时候,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仍然坐在原位上。

“你怎么没去别的地方玩?”他有些好奇的问道。这里是旅游区,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了。

雷狮背对着他,正在调光圈,镜头隔着玻璃窗对着窗外,似乎在拍些什么。他没有回答安迷修的问题,而是专心致志的透过镜头看着外面的风景。

安迷修坐回了对面。

这个动作成功让雷狮回过神来,他放下了单反,看向对方。“外面太热了。”他说,“这里风景很好。”

“你是来玩的吗?”

雷狮顿了一下,挑了下眉:“我是自由摄影师。”

安迷修对这个职业不是很了解,仅仅只是知道他们的工作十分的弹性,是根据自己心情来选择的。于是他想了想,问:“你刚才在拍风景吗?”

“没有。”雷狮这次回答的很爽快。

“那你在拍什么?”

“没拍什么,看看而已。”

安迷修轻轻“噢”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问道:“那你在看什么啊?我只是比较好奇,因为你在这里等着,也没什么事情干,不如和我聊聊天吧。”

雷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抗拒。他没有回答问题,但是岔开了话题,说,你蛋糕还要做多久。

安迷修看了下时间,说烘烤出来还要半个小时,应该一个半小时之后就可以取了。他说话的时候雷狮就盯着他看,似乎在观察什么似的。

雷狮低着头调了一下数值,说,那再等等。他说完又举起了相机,微微转过身,眯着眼睛就对着目镜取景器看去。

安迷修撑着头看着他。外面的人们来来去去,偶尔也有往这边看一眼的。

雷狮保持这个动作很长一段时间,过了好一会儿才换一个姿势以免手臂过于劳累。安迷修不说话他也不开口,两个人保持着微妙的沉默。

直到安迷修将蛋糕完全制好之前,他们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他将奶油冷却后的蛋糕包装起来,在上面打了一个粉色的大蝴蝶结,然后装进透明的包装胶袋里面,放在了雷狮的面前。

雷狮看了一眼,有些嫌弃的皱起了眉,说,这也太粉了吧。

安迷修挠了挠脸颊,说当时下单是没有选项,商家随即发的粉色。然而他又觉得反正粉色的蛋糕也没有什么不好,就继续说,说至少送女朋友的话不是刚好吗。

“不是,”雷狮摆了摆手,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是给我弟弟买的。”他拎起袋子站起来,背起他的旅行包。

安迷修没说话,看着雷狮扫了二维码付了钱。然而当对方正准备推门离去的时候,鬼使神差之下,他开口道,成功让对方停住了脚步。

“我们这里缺一个蛋糕摄影师,你有意向吗?”

 

这句话并没有说错,安迷修确实需要。他的店刚开没有多久,菜单做的不完善,图片也没有处理好,用他直男拍摄的照片来当菜单的话,可能不会有多少人喜欢。

但是说没有私心的话,也不太可能。

安迷修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

雷狮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仿佛想要在他的话语中找到什么似的。而后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好啊。

 

那之后雷狮就和他算是签了个合同。摄影师负责在新品出炉的时候拍照,在修完图之后发给店家,店家制作进菜单里,并且向摄影师支付费用。

雷狮搬来这个城市并没有多久,他和卡米尔几乎算是跑出了那个家。兜兜转转,一边带着卡米尔旅游,一边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尽管比较漂泊,但这确实非常的自由。

偶尔他也会去安迷修家里拍照,大多数时间他都坐在客厅里,从来不去厨房看蛋糕师究竟在干什么。他总是捧着相机拍拍这里,拍拍那里,好的留下,坏的删掉。然后挑挑拣拣,最后剩下的也没有多少。

安迷修总是问他在看什么,雷狮也不回答,自己摆弄着自己的事情。安迷修也不介意,毕竟从事这一行业的,脾气有些古怪也很正常。

但雷狮又有些不同。

后来在雷狮和安迷修熟了之后,雷狮也会来安迷修家里住几天,给新出的蛋糕拍照,然后带着做好的蛋糕去找寄宿在学校的卡米尔。

安迷修将钥匙交给他的时候还笑着说,没有想到备用钥匙居然有用到的一天。

雷狮咂了下嘴,嫌弃的接过。

他其实和安迷修在很多地方都意见向左,动不动就吵起来,争执不休,两个人都不想低头,也不想反省自己。最后一个坐在沙发这头叹气,一个坐在沙发那头看照片,沉默了一会儿,安迷修才说,我就是想看一下你每天都在看些什么。

摄影师眼里的世界和常人是不同的。

或者说,是相机里,透过那层玻璃折射出来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安迷修并非没有用过单反,但是他总归觉得,他想知道的是“雷狮看见的”究竟是什么。毕竟每次雷狮都只是在看目镜取景器,也不按快门,就保持那个姿势,帅是真的帅,往路边一站都能引来小姑娘的注意和小声尖叫。但是他也很古怪,拍也不拍,就单纯的在看,安迷修不理解的是,这有什么好看的。

风景就是风景,这朵花就是这朵花,这棵草就是这棵草,它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无论透过什么都是不会改变的。

雷狮有些不耐烦的说,安迷修你又不是没有单反,你自己不会去看吗。

安迷修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和雷狮计较,计较就是减寿。他扭过头,看着对方,说,这不一样。

“这有什么不一样。”雷狮很想翻白眼,但他忍住了。“今天的蛋糕做完了没有,我还有其他的单子。”

安迷修说:“你不给我看我就不给你。”

“……”雷狮用一副“安迷修你今年三岁吗”的眼神看了回去。“别幼稚了,安迷修。”他说。

“但是这个办法很有用。”安迷修一本正经的说。

他说的没错。卡米尔只吃安迷修做的甜点,无论是什么,所以到了后来雷狮也就经常顺路从这里捎走点蛋糕回去。安迷修知道这一点,但他从来没有说过,就当做不知道。

雷狮咂了下嘴,站了起来。

“你自己调。”他取下了单反,将SD卡取出,而后递给安迷修。“数值是一样的,你在Menu里找。”

安迷修其实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同,雷狮的单反里所呈现的画面和他的单反里所看到的一模一样,或者可以说其实除了画质和色调上的细微差距不同之外,所有的相机里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毕竟,那些事物本该就长那样。

安迷修有些失望,说,也没有什么不同。

雷狮嗤笑一声,说,我都说了一样。

安迷修不甘的问道,那你看这么久有什么好看。

雷狮顿了一下,拎起了蛋糕袋子。他一边拿回自己的单反一边挂回了脖子上。“很多东西可以看,”他说,“安迷修,你自己去看。”

那天他说完那句话就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过了一个多月才重新出现。这一个月里面安迷修也继续他的店里忙,艾比小姐的到来帮了他很多忙,因此他偶尔也能有时间捧着自己的单反,坐在雷狮经常坐的那个位子上,透过目镜取景器看向外面的世界。

人们在镜头前走过,有步履蹒跚的老人,有健步如飞的青年,有活泼可爱的孩子;有男人,有女人;有动物,有车辆,单车也好,电动车也罢。轮船从左驶向右,从右驶向左,上面站满了游江的旅客。每个人“有说有笑”的经过。听不见声音的时候,所看见的就格外的清晰,他们笑着,闹着,三三两两,有的独行。群聚的打打闹闹,独行自顾自的听着音乐。

每个人的悲欢都不同。

镜头里的阳光泛着彩色,是肉眼很难见到的亮度,中午的时候会刺眼,下午的时候会变暗,直到火烧的晚霞晕染在天际,那光又变成了一片灿烂的色彩。

安迷修坐在这片光辉里,闻到了蛋糕烘烤出来的香气。

雷狮一个月后回来了,他看上去神清气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取景。他在国内的名气非常大,很多人想要聘请他当专属的摄影师。但是他都一一拒绝了,只偶尔接一些私单,去一些不同的地方,拍不同的风景。

安迷修依旧在问那个问题,雷狮也依旧不会回答。两个人依旧吵架,吵不爽了就打架,打的昏天黑地,你一拳我一脚,然后双双倒在沙发边上笑,骂对方是傻逼。骂完了雷狮又说,我饿了,你去做饭。然后他们在饭桌上又因为口味问题吵架,吵完了安迷修去洗碗,洗碗的时候雷狮挤了过来,说要拍两张,安迷修懒得和他计较,围着围裙自顾自的洗着碗。

雷狮说卡米尔想吃爆浆蛋糕,下次想吃抹茶蛋糕。安迷修说那要等材料下周到了才可以做。雷狮不说话,拿着单反拍了两张洗碗的照片就出去了。

两年后雷狮依旧还是我行我素,只拍自己感兴趣的。他偶尔去安迷修的店里,偶尔去安迷修的家里,拍出来的照片都发布在了网络上面,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吸引了无数的客人过来这家蛋糕店里。至于是买蛋糕的,还是看老板的,那就不好说了。

安迷修说雷狮是破坏老板东西,工资却照拿不误。雷狮嗤笑说你菜单早做完了,我这是“友情”赞助你。他友情二字加重口音,听上去有些嘲讽。安迷修可不觉得他俩是朋友,还是Employer和Employee的关系更可靠一点。

艾比一直觉得他们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雷狮除了安迷修的厨艺和糕点外嫌弃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呆毛和他的中二;安迷修除了雷狮的艺术天赋和好看的脸外嫌弃他的一切,包括他的三观和习惯。这样他们居然能“和平”相处两年,还没打成世界大战也确实是不容易。

在雷狮拿着焦糖蛋糕走之后,安迷修又给他发了短信。雷狮回复很快,大意是你做梦就知道了。

安迷修回了三个点回去,然后又平静地回了一条,说,岩溶蛋糕没有了。

 



雷狮在第二天的早上过来了一趟,带来了前天,昨天和今天的报纸。

安迷修不在客厅里,听声音应该在厨房做早餐。雷狮取下了挂在脖子上的单反,放在了桌子上,他习惯性的走向厕所,打算去洗漱一下。

安迷修出来的时候,雷狮还在厕所里。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报纸,就知道对方已经来了。他注意到了那个黑色的仪器,他走过去,熟练地开机,点开了相册。

雷狮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他问:“你在看什么?”

安迷修朝他笑了一下,关机,放下了单反。他说:“看风景。”

雷狮挑了挑眉。

“吃早餐吧。”安迷修率先坐下,“明天你有没有空,我想拍个宣传片。”

“没空。”

“……”

“早餐还给我。”

“九点到。再早就做梦。”雷狮坐在对面,托着腮看着他。

安迷修妥协了。

他看着雷狮,雷狮看着他,漂亮的紫色眼睛里依然是两年前的清澈。安迷修突然觉得他大概能理解雷狮所看见的世界了。

他在相册里看见了花,看见了草,看见了不同的人们,看见了不同的建筑。

他在最后一张里看见了一个撑着头昏昏欲睡的蛋糕师。

 


END




别问,问就是三天醉生梦死,问就是珠江和海珠大桥,问就是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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